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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治來後,北信諾樂得在一旁看著大家做事情。有奶奶和宮治在的廚房,可沒有她能幫忙的地方。

她看著廚房裏忙碌的人不知怎麽就掉眼淚,大概是感受到寧靜與和諧。

“吃飯前怎麽哭了?”宮治陪北信諾走在樹林裏隨意聊天。

那個時候小諾的眼淚不是悲傷和憂愁。

“開心地流眼淚。”

“過了明天又可以去學校了。”宮治很想在學校見到北信諾,在學校裏,有時候會遇見同一節體育課,有時候可以一起吃飯,還可以一起回家。

在學校的環境中,宮治更能感受到北信諾在身邊的存在,讓他更有安全感。

北信諾實在優秀,總有一天她會走向一個更大的舞臺,不,小諾已經在走向一個更大的舞臺。他還能留在小諾身邊嗎?

宮治驚嘆於自己的想法,這想法不就和書裏的戀愛腦一樣嗎?女朋友變得優秀就會懷疑自己的存在。

他不該這樣。

“對呀,好想大家。”北信諾也很喜歡在學校的環境,其樂融融。

“以後有比賽都和我說說吧。”這次比賽要不是北學長,他就錯過了。

“阿治很忙的。”排球訓練和比賽的壓力,北信諾多少知道些。再加上明年,阿治三年級,這些疊加在一起可不一定有那麽多時間。

“我會安排好這些時間。”

宮治堅定的語氣讓北信諾無法再多說,她怎麽能拒絕這些好意。

“知道了,阿治。以後都會告訴你,但是先說好,如果讓我發現你因為我的比賽錯過或者耽誤你的事情,我就再也不會告訴你,並且不允許你來看我比賽。”

“這麽嚴格?”

“當然,一言為定!”

北信諾伸出左手,宮治與她擊掌。

清脆而輕微的聲音在森林中慢慢回蕩,北信諾沒有放開宮治的手。

她牽著宮治,阿治說過什麽時候都可以牽手。

“阿治路上小心,回去後記得和我講一下。”

“好,你好好休息,明天可能沒辦法來看你了。”

“沒事,那就後天學校見。”

“好。”

北信諾送走宮治回到家中就直接回房間,躺在床上。晚飯也是北信介送到房間,第二天是最難熬的一天,比吐血那天還讓人難受。

尤其到了晚上,北信諾從床上爬到地上,憑借地上稍微涼一點溫度緩解自己疼痛感。

趴在地上醒來的北信諾緩緩自己回到床上,天已經大亮。哥哥肯定已經去學校了,她得下去吃早飯。

餐桌上已經是北奶奶準備好的食物和便簽,北奶奶外出買午飯用的菜,讓北信諾不要擔心。

北信諾將紙條折好放在兜裏,吃幹凈準備好的飯菜,還在打掃廚房之後再回到房間。

北信諾再次陷入昏睡。

一睜眼,窗外陽光熱烈。新的一天嗎?

北信諾拿起手機看到一些沒有回覆的消息,看到確實已經又過了一天的日期。

今天比昨天好多了,師傅是不是以前也是這麽熬過來的?所以他精準地知道需要休息三天。

“奶奶,今天吃什麽呀?”

北信諾一邊下樓梯,一邊大聲說話。

聽著北信諾話語中的底氣,北奶奶懸著的心放下了。昨天晚上,小諾像是陷入昏迷。她給林秀打去電話,對方說今天要是醒不來就送去醫院。

從昨天夜裏到現在,她未曾合眼,生怕錯過小諾的任何行為和喻示。

小介,也難得沒去學校。

“哥哥也在家,哥哥早!”

“不早了,你先吃飯。”北信介將準備好的飯菜遞給妹妹,還好她醒來了。

“好。”

北信諾一邊吃飯,一邊望著窗外,今天的天很藍,好想去森林,摸一摸大樹。

“哥,我想一會去樹林裏逛逛。”

“我陪你去。”

北信諾開心地點頭,大方地接受家人的愛。

在森林得到能量和慰藉的北信諾在心中默默許下願望,一定要好好愛護樹木和大自然,這可是她的能量支柱之一。

和樹木交換能量的北信諾,哼著小曲回答家中。

北信諾回家後,北奶奶懸著的心徹底放下。她能感覺到北信諾現在處於最好的狀態。

一場久違的勝利,一場克服困難的經歷,一次堅定信念的比賽。

“輕織,我回來了。你和公冶還好嗎?”北信諾走進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角名輕織、公冶明爾打招呼。

“當然不好,你都沒回來,怎麽能好!”看見回覆狀態的北信諾,角名輕織總算放心了,長呼一口氣。動作、神態極其誇張。

北信諾倒是沒說什麽,只是開心地笑。

窗外的陽光正好,身邊的人也挺好。

讓北信諾感覺到變動的事情是哥哥北信介的畢業,等到拍畢業照那天,北信諾才真正地接受,哥哥要畢業了這件事。

這意味著,她已經回家一年了。

哥哥馬上去繼續他的人生歷程,為了學習怎麽能種出更好的大米,哥哥選擇在農學的方向繼續學習。

一想到能吃到哥哥種出來的大米,總感覺無比幸福。

北信介離開學校時並未向其他人囑托照顧好妹妹之類的話語,他知道妹妹已經完全適應稻荷崎、妹妹在稻荷崎有著自己的社交圈。

不打擾妹妹現有的生活、不去幹擾妹妹的生活才是他該做的事情。

妹妹和阿治的相處還算穩定。

一切如常就好。

排球部給三年級學生舉辦歡送會那天,公冶明爾、角名輕織和北信諾都在被邀請之列。

奇怪,歡送會並沒有悲傷或是分離的氣氛。

大家根據北信介的規劃能夠清晰得知,未來找到北信介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,於是都沒有過於悲傷。

可事實上沒那麽簡單。

北信介在為自己的進一步規劃努力時,大家也都在為自己未來的規劃努力。

相見的機會自然不多。

“好想哥哥。”

北信諾在樓頂大平臺吃飯時,望著天上飄忽不定的白雲發出感慨。

她都有快一個月沒見到哥哥了,她的比賽、哥哥的深造總是把彼此的時間錯開。本來還以為,畢業也沒事,一切會如常。

實際上,想見一面也沒有那麽容易。

沒想到從現在開始也要慢慢學會直面分離。

“我們周末去找北學長學校去看看吧。”角名輕織發出邀請和提議,反正學校也沒那麽遠。

不如主動出擊,既然小諾想見到北學長,自己去就好了。

“也行,這周倒是沒比賽,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。”無疑是外出游玩的好機會。

“所以你們什麽時候去?”宮治陪北信諾從棋院回家時,北信諾聊到角名輕織的提議,眼中蓋不住的好奇與熱烈。

“輕織說周六一早去,周天再回來。”

這樣花費少,能玩的時間多。

“公冶去嗎?”

“應該會去,當時商量的時候她沒有拒絕。”

這可是三個人一起的短期旅行,很期待。

“那我就不去了,你們三個人一起註意安全。”

“嗯,阿治。沒問題。”

北奶奶對孫女的想法表示支持,能在年輕的時候和朋友們一起出門旅行,是值得支持的事情。她完全支持這次出游。

北信介特意將周末兩天空出來陪前來探望他的三人,他和妹妹很久沒見了。

輕織、公冶和妹妹依舊沒變,也是,一個月左右的時間,人怎麽會發生大的改變。

北信介帶著北信諾三人逛了學校、學校附近的美食店、圖書館、博物館,還有一些著名的小店。

北信諾看見好玩的東西都想買,但卻被北信介制止。

已經有的就不必再買。

北信諾也認識了一些北信介在大學的朋友,他們看起來人都很熱情。

“哥哥有了這些朋友後,會忘掉稻荷崎的朋友嗎?”

“當然不會。”

進入大學的北信介明白了一件事,朋友確實具有階段性,但指的是那些萍水相逢、沒有交心的表面朋友。

對於稻荷崎排球部的朋友,那都是一起經歷過勝利與失敗、痛苦與快樂的朋友。這些朋友絕不在階段性朋友之列。

“阿治對你來說是階段性的朋友嗎?”北信介還是忍不住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。隨著妹妹接觸的人越來越多、聲明越來越顯赫,她會選擇新的人而放棄阿治嗎?

“當然不是,阿治和我都是在不斷成長,怎麽會是階段性。”阿治和她雖說屬於不同領域,但共同成長的經歷和目標確是一致。

縱使阿治無法在具體事物上給她建議或想法,但她可以去問那些專業人士。她沒有想過從阿治身上獲得什麽無法替代的經歷或體驗。因為阿治本身已經無法替代。

“那就試著把這份感覺傳遞給阿治,他現在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
三年級部員畢業後,二年級部員接過傳承重擔。他們要帶著稻荷崎這個名字走向更遠的地方,戰勝曾經敗過的對手。

“哥哥,我知道了。”北信諾很驚訝,能在哥哥口中聽到這些話,看來自己對於阿治的關註還是不夠。她怎麽沒能關註到這點,還需要哥哥來提醒。

“不是什麽大事,不要慌張。”看著北信諾表現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北信介突然不知自己剛才的話該說還是不該說。

從北信介學校回來後的北信諾,一直在觀察宮治,哥哥所說‘把這份感覺傳遞給阿治’,是想讓阿治明確自己的無可替代嗎?

可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?

怎麽展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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